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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秋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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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遁入了寧靜。淺唱或是低吟,總聽見麥田破響的聲音。風來時,植物都在保持端端正正的軍禮。

地平線被劃出的傷口。那是歲月在搖曳。泛黃的蒼茫,在風的埡口上,呼喚遲歸的暮色。散文留戀。秋天的風,走得如此之蹣跚。

秋天。有風。是誰把柳條彈奏的悠揚動聽。

一肩殘月。滿目秋水。離別懷舊的幕布,滄桑泣立的舞臺。揮手已迷蒙,回頭卻在煙雨中。

用情思打濕土地。淅瀝無際。

獨立在雨中,意境盎然。聽到的,只是消瘦的足音。褪色的。已然無痕。

秋雨*。縮短了天空與大地的距離。

秋雨過後,感悟茂密。秋雨無聲成了樹根的部分。

不是衰退,而是給後來者留下的空位。

落紅的楓葉。埋沒了山徑。只有陽光和落葉的聲音。碰撞得如此清脆。散文新生。告別的瞬間,摔滿了大地的相思。

石頭上的花朵。見證了一年時光的磨礪,拒絕著敗花的淚滴。

耕牛踩碎了晚霞。流水分解了龜裂。稻香煮在清晨。夕照下,漣漪宛如村子的皺紋。

金黃已被泥土收割,根部的成熟。讓離開那般從容。一只揮動的手臂,把天空劃出道道彩虹。

秋田飽滿,像一個孕婦,在溫馨的病房,喜悅等候。

飛鳥無痕,雲層有影。肢體的語言不再有障礙。萬物就簡單的如此相依。

秋天的景色,迷戀得太多。一只獨靜的筆,散文在夜裏汩汩流動,響徹了通夜的鄉愁。

秋天的落葉,不小心,灑滿了紙的蒼白。

沒有多少個輪回,只是現在的人間又到了秋季。

時光匆匆,好像昨天才走出校門,好像昨天才走進懵懵懂懂的愛情,好像昨天才對未知的花花世界充滿*。今天卻已將要步入中年。時間在記憶的長廊上堆積了太多的回憶,層層疊疊,斷斷涅滅,接著又一片片在腦海中脫落……

時光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奏響著逝去的年華,漫長而又不停反覆的節奏和高亢嘹亮的旋律在指間充斥著發洩著殞盡的*,****過後慢慢走向淡然平靜。

時光匆匆,恍若行雲流水,恰如彈指一揮間,轉眼便已隨風輕逝。

每個人都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尋找著自己的幸福,為之努力奮鬥著。有的用堅定的信念來換取明天的物質;有的用今天的物質換取明天的追求。無論怎樣,都在忙,忙的身心疲憊,忙的忘了我們生命中只有一次的青春……

時光匆匆,記錄時間的時針分分秒秒地走著,聽的見它輕輕的心跳,宛如那孩子的呼吸,平靜和安然。日月如梭,歲月的華輪一如既往,亙古不變的碾轉著,心緒也隨著它的節奏風起雲湧……

曾經的信仰,生命的狀態在懵懵懂懂與迷茫中流失。以為人生不過是鏡花水月,對於挫折,只是驚慌失措的逃避,缺乏面對的勇氣,大量的時間在晨昏顛倒的光陰裏憂郁傷懷,好像忘了美好的年華就像是從蓮蓬頭裏洩下來的水,潔凈的誕生就是為了迎接灰塵。

時光匆匆,歲月張翕巨大的口貪婪的吞噬,殘留給我們的時光是對於世事的無奈感嘆,還是頑強抗爭。擦幹淚水,把那殘缺的青春的隱隱的痛埋藏在心裏,擦幹淚水,堅強的邁出我們的每一步。

不管未來怎麽樣,將來是什麽,都在等待著蛻變,死亡和涅槃……

時光匆匆,在這天地幽幽,物序流轉中,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渺小的,轉瞬即逝的生命。

我很羨慕能一遍遍說出“時間是最好的治療師的人”,那份淡然與對人生的徹悟讓人稱讚,又在該放手時能夠徹底的放開。而有多少人就像是一只愚蠢的卻對未來充滿幻想的蜘蛛,最努力的編織最粘稠的網,卻將自己牢牢束縛。

時光匆匆,我們已無法回頭,那些曾經的浪漫與好奇,蒼白與絕望,都已過往雲煙,幾度花開花落,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會讓人有何感慨?!

其實沒有在這破地方見到漠然,反而讓自己慶幸,好歹這時自己唯一認識的人還好好的活著在,這種感覺也算還好了。

自己還是很喜歡秋天的,雖然在這地獄裏什麽都看的見,但是秋也是我喜歡的季節了。

她是薄涼的女子,薄涼的如白秋,如霜菊。

當最後一片落葉獨自在秋風中飄零,一襲寂寞的身影獨自在窗戶旁仰望,沒有人知道她多麽渴望變成那片葉子,卻就像那片葉子一般就要雕零,卻羨慕那片葉子卻是極盡了一生的生命等待這個末世的到來,怎樣的生命沒有舞到盡頭就要告別塵世的一切。窗外白白的天空,幹凈的似乎沒有一絲塵埃,喜歡這樣的幹凈的感覺,仿佛可以看到空中風的影子,纏繞著葉兒,她感覺不到風吹拂的感覺,在這密不透風的四面墻裏,厚厚的玻璃擋住了風的溫柔來襲,風帶來了大地的塵埃,卷浮在空中,旋起的酒窩是大地的微笑,她感受著這般不屬於自己的,獨自構想的秋的畫面,還是有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秋天真的來了,葉子不知不覺的都落了……”最後的話語隱在了喉舌間,然後是長長的嘆息……

仰臥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天空,不想要入眠,不喜歡睡眠,有時甚至有絲恐懼,怕睡著了就不會再醒來,而且睡眠會讓她錯過多少個日夜裏季節變換的美妙,她喜歡這樣醒著的感覺。

四面墻是白的,空氣裏流動的空氣是白的,長長的輸液線是白的,白色像是靜止的,找不到交集,一條條隱形的線從這裏延伸到那裏,匯織在一起,卻不留下一點痕跡。只一點空氣裏淡淡的清涼,是這白白的秋季賜予的恩典,少了夏的炎熱,少了冬的嚴寒。於是靜靜的觀賞這屬於秋的靜謐,窗外白白的天空印在玻璃上。少了放飛的風箏,過往的蕓鶯做伴,天空顯得越亦蒼白。

疏忽間,一片葉子從窗前滑過,知道是那最後一片葉子也即將遠離,它化為塵土,與日月做伴,星辰為媒,架起不朽的橋梁。

“我何時可以像這片最後的落葉一樣……”她低聲喃喃。

落葉的獨自飄零,沒有方向,每一點塵土都可以是它的歸宿,風做為它心的冰人,送它到任何想要去的遠方,也許就在腳下,不執著是否同舟共濟,是否衣襟相依。白白的秋啊!是葉的媒人,是江山的紅顏,是她的知己。

長長的枝幹印在掛在白白的墻上的“滴滴”的鐘表上,世界很寧靜,那一針一針的轉動所發出的聲音,像“滴滴”的水聲,穿透空氣而來,為空氣結晶,為日月變老,變老的是暗淡的慘烈的光,變老的是灼熱的無情的炙烤。

秋也是薄涼的,卻也是白季裏熱情真誠的描繪,所以愛上了這樣的季節。沒有冬季裏白白的雪點綴的白,沒有夏季裏雨季裏泛起銀色的晶瑩的白,秋季沒有任何的點綴,雪的襯托,水的依傍,她的眼中心中不舍的卻只有它,“讓我怎麽舍得離你而去,你這樣漸漸的老去……”枯老的枝幹是你的骨骼,流將怠盡的溪流是你的血液,冬天的風在腳下,在白秋裏孕育生命,想著半卷的芳香還在綻放,那一世的高潔,目下無塵,菊,也是薄涼的,與水無意,與風無情,色彩是繽紛的,卻也是空氣裏凝聚的白,忽視了她的芬芳,她的妖嬈,只是像她是薄涼的女子,品著心中淡淡的幽香。

“氣質如蘭,孤傲如梅,只一句瀟湘落盡,遺忘不盡如銀河般蒼茫的秋色,你是我的等待。”終於翹起的眉梢,無聲的笑靨如菊綻放。

她又是詩情畫意的女子,為白秋披上美麗的嫁衣。

那一句句箴言,一點點釋放,讓這白白的秋季顯得婀娜,快樂的如林間的精靈。投筆轉淡,淡淡的是秋的靈魂,畫軸轉濃,濃濃的是秋的才情。撿一縷秋風,投擲魚缸裏,惹一起漣漪,偷閑的魚兒,躲在暖暖的底層裏,偶爾掠起的水泡攀沿升又降。剪一段秋雨,珍藏在卷葉裏,結晶的珍珠,印染天邊的彩虹折射的美麗現又散。她直直的盯著白白天邊的雲朵,它帶走的每一片紅葉,剪斷的每一點記憶。

“你們何時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繁華是它們的,她什麽都沒有,有的只是再次的等待。

簾卷秋風,白晝裏它送來的雁子留下的羽毛,握在手心,那溫柔的觸摸,縱然已沒有了蹤影,這深刻的懷戀,是對這白白的秋季的眷戀,沒有千山萬水的等候,秋依然在。是它走了,影卻留下了,終年踏上尋找影的道路,白秋對它說:“你的影子在我的懷抱,等待你重新回到我的懷抱,命運是又一個輪回。”她輕輕對它說:“你找的秋在我的手中,它不會順著指縫溜走,你來到我的手中,和著指尖的力量,還你一個盛世白秋。”

蜘蛛早已結網,攀沿在某個角落,看著白秋慢慢變老……,她想,也許自己就是那只蜘蛛,陪著白秋慢慢變老,在有一天,在某一個角落,不為人知的,悄悄地失去了呼吸。只是生命有盡頭,而在下一個季節更替裏,少了一個薄涼又詩情畫意的女子,在靜靜的觀賞著白秋的美麗。

只在這個季節裏,在有限的生命裏,真正做了那最後的落葉,盡情觀香葉飄零,白鴿遷徙,大雁回巢。

“花開花落,心高命舛,蓮隱心憂,曼珠沙華彼岸年華,莫道西風西下,薄冰如鏡……”

仰眺長空,一排秋雁貼著薄涼的黃昏飛向遠方,它叼走了我的心,也叼走了我的希望。真不敢想,一季花事就這樣匆匆拉上了帷幕,花哭秋懷,淚飄落紅,滿坡殘香。若不是走在秋的路口,我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秋天那冰涼的手指,已經觸摸到了我的心痛。

在北方,澎湃的水總是要安靜的,它有高舉浪花歡呼之狀,也有淺行山野低吟之態,最後,它把自己擱淺在山寒水瘦的故鄉。在北方,流翠的山總是要落黃的,秋的胭脂不知不覺就敷在了夏的臉上,蔥蘢的草木開始憔悴,以泛黃的容顏面對著秋陽。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此時,我站在秋的路口與古人對話,不知杜甫老先生有何感喟?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目睹萬木蕭瑟,秋黃泱泱,而愁如浩渺江水呢?一枚飄葉卷著秋涼,悵然的落在我的手掌,我知道,這是一個季節的飄落。秋,真的來了。

摸著秋的臉膛,我在秋的眉目中摘了劉禹錫和王維的兩句詩句:“山明水凈夜來霜,數樹深紅出淺黃”;“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秋,在這靜美中微笑著,這也斑斕了我此刻觀秋的心情。其實,秋,真的好美!

北方的秋,就像丹青筆下隨意的點染,東塗西抹,五彩相間。那濃烈的顏色潑滿了山野,填滿了溝壑。本來,這明麗的秋是可以觸摸的,可那燃燒在枝頭上的秋色,是那樣的金黃火紅,好像伸手一碰就能把我的手指燙疼。這北方的秋啊,真的好熱烈!

秋,在山風的梳理下,一切都在律動,像流淌在古琴上的歌,千波萬浪,跌宕起伏,肆意彰顯著秋的媚姿。葉,在秋的長發間飄落;泉,在秋的**處奔流;菊,在秋的裙裾上搖曳;鶯,在秋的肩頸上啁啾。這秋,就像一個溫婉的女子,手捧一冊古卷,輕挪蓮步,從夏日的芳草地走來,虔誠地品讀這一季的風情。

閉上眼睛,嗅一下這秋的味道,一股清香直沁心脾。這秋,就像一杯多年釀制的老酒,當你輕呷一口,你的味蕾就會被這濃香一一降服,當你索性一飲而盡,你就會徹底掙脫獨立寒秋時所有的憂愁。這醉人的味道,來自夕陽晚照,漁舟唱晚,小橋流水,雲海人家,飛絮揚花我敢說,這就是北方的秋!

走在這“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的秋季,也漸漸遠離了“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的春天。雖然有些感傷,但心情還是飽滿的,因為我的的確確走到了一個成熟的季節。煮一壺秋色,品半盞秋光,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邊雲卷雲舒,盡享那“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夕照晚情。

有人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是的,此話不無道理。雖然已是敗草雕花,疏影暗香,但它畢竟擁有過飛紅滴翠,銜華佩實的美麗過程。春山如笑固然美好,秋水平流也不失那靚麗的景觀。人生之秋也是從青春沈澱下來的風景:那美,就在心裏;那美,就在靜中!

我所感嘆的是,北方的秋來得特別早,當夏日的門簾還沒有撂下,就已經是“澗底松搖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秋”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和秋來個擁抱吧,邂逅,總是美麗的。我坐在一捧清淺的秋光裏,攏一懷夕照,品一杯茶香,心,開始飛翔

又一陣徐徐的風而來。

踏著風的節奏,輾轉於渺渺人生驛站,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隨風絕塵。匆匆的步伐,試圖一點一滴叩開炫目峻冷世界的外殼。風起風落,花開花謝,夢想的心燈明明滅滅,舉目所及,仍是不曾相識的茫然。秋風乍起,倦怠許久的靈魂,再次被放逐在流浪的旅途。

喜歡風,因它隨生而遇,永世相伴,不離不棄。孤獨之時,沙沙作響的風語,款款入懷,有了它的陪伴,即便一個人去天涯流浪,也不會覺得孤單;渾沌之時,絲絲涼意隨風挽面,冷卻無知沖動的燒結,有了它的陪伴,即便心智錯亂,也不會執迷不悟;仿徨之時,簾卷西風,吹散眉彎,有了它的陪伴,即便陰霾蔽日,心路已斷,也不會丟失方向。

我不知道它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也不知道它因何而來,因何而去。時光的隧道裏,它存在了千年,亦穿越了千年。期間的冷暖,個中的磨難,無論是深重,還是滄桑,都由它獨自承擔。宛若前世預約的邂逅,只消一個照面,便刻在心尖,從此相互纏繞,相依相偎,彼此的世界都不再孤單。風起的日子,靜靜聆聽它的淺吟低唱,風落的日子,默默細數風過的劃痕。任微風撩起歲月的裙幔,趟過飄香的溫暖,漫過飛雪的嚴寒,直至生命煙消雲散。

喜歡風,一直喜極了春風的嫵媚。不管是伴著春陽,還是和著細雨,柔柔地,一如少女的纖纖玉指拂過面頰,那種酥麻的感覺直逼心扉。它,註定了就是春天的使者,夾帶著春的氣息,風情萬種而又顧盼流連。它,跨過千山萬水,婀娜了柳腰,暈開了桃花,托起了紙鳶,到處播撒歡歌笑語。那一刻,我寧願做個追風少年,如影相隨。

喜歡風,一直向往著夏風的不羈。此時的風,果敢,剛直,轟轟烈烈而無半點矯揉造作。炙日的曝曬,屈服不了它;酷暑的煎熬,奈何不了它;暗流的湧動,嚇唬不了它。高壓之下的它,默默地蟄伏著,醞釀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風卷殘雲,它以超人的力量拉開強大風暴的帷幕。電閃雷鳴,暴風驟雨,它用不羈的性格,蔑視一切不自量力的挑戰,掃蕩人間一切的汙濁。那一刻,我寧願成為夏風的一分子,席卷天下。

喜歡風,一直景仰於秋風的悲壯。為了下一個春意盎然,為了迎來嶄新的世界,秋風割袍斷義,毅然決然,橫掃殘枝敗葉。“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返。”金戈鐵馬,狼煙滾滾,瑟瑟秋風唱響了訣別的挽歌,那份大義,那份凜然,時常讓我為之動容。那一刻,我寧願接受秋風的送別,我以我血濺軒轅。

喜歡風,一直陶醉於冬風的自由和空靈。冬**寂般的灰色世界裏,北風呼嘯著,咆哮著宣示真正的主宰。擋無可擋,避無可避,卷起千堆雪,把那白色的精靈漫舞飛天,掛上光禿禿的枝頭,為冬日鋪上厚厚的底色。那一刻,我寧願變成白色的精靈,與風共舞,享受那份安詳而輕靈的自由自在。

風起了又止,止了又起。風的變幻,推動著四季的輪回。紅塵千載,風還是那個風,微風,狂風,寒風,吹過悠悠千年,刮遍大江南北。從遠古一路走來,見證多少日月星辰,參與多少滄海桑田。

文人墨客也一定是喜歡風的吧?不然,如此眾多的詩詞歌賦,怎會到處留下它的影子?“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無論古人抒發的是閑情逸致的雅興,還是慷慨赴死的悲壯,風過有痕,風把它的靈魂留在了當時,激勵了一代又一代仁人志士。

躑躅於這個五彩的世界,我獨行了很多年,我曾嘗試打撈每一份真誠和美好的願景,沈醉在春風裏不願醒來,永遠做個追風少年。可是現實總如歲月一樣冷酷無情,這個看似美麗的世界,外殼是如此堅硬和可怕,汙垢遍地,雜草叢生,想象中的美好一點一點地遺失,心,便有了莫可名狀的痛楚。好想,有股暴風襲來,摧枯拉朽,重塑公平和正義,即便悲壯如秋風蕭瑟。

紅塵千載,且聽風吟。不管東風壓倒西風,還是北風驅逐南風,風已吹過千年。想來,開天辟地之時,集天地靈氣的風乍起,先祖們應是何等的驚恐和膜拜吧。只是,千年之後,誰能想到我與它不期而遇,解讀風語,為它大唱讚歌?風承千載,我為它書寫萬世。

窗外,風起,涼涼的,又一個悲秋!

“哎,公主啊,你怎麽不去找冥王大人,反而在這看些花花樹樹的。”

“我看你是不懂得欣賞這景色的美好。”

燕去樓空,花隨風。雲月分明,星已稀。多少心事欲訴卻無言,惆悵縷縷淚垂不止。念古人之“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不知濃愁暗傷與誰傾……

如果愛情是一棵樹,那麽寂寞就是枯葉,不然那風來的怎麽會如此著急的要將它吹走。如果寂寞是一朵花,那麽春天便是季節的必然。若非如此,花將開在哪個季節?

他是從寂寞國度吹來的花香,是由寂寞帶起的花,終有一日花還是會謝,香會殘。而她的寂寞跟著她的病痛,慢慢地枯萎,最後煙消雲散。

一直相信,這世界上,有一種感情是可以沁骨的,不屬於風花雪月,更不屬於地老天荒,卻可以穿過歲月的經絡,抵過世間萬千的暖……

相遇的故事,是轉經筒上的梵音,穿越了千年的約定,你我終於在一屏之隔中定定相望。

遠方究竟有多遠?有沒有一種緣屬於註定?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只輕輕一聲問候,那些秋季裏的薄涼,便開出燦燦的暖。

隔屏靜坐,讀你的句句真誠,誰的等待,生動了誰的面龐?誰的呼喚,倏然間濡濕了誰的眼?

其實,早已習慣了紙上飛花的日子,尋尋覓覓,於一墨馨香中走筆蒼涼,不言愛,卻無時無刻不在愛;不談暖,卻時時刻刻不被一種真情所溫暖……

循著文字的馨香,傾聽彼此,沈默,是你我讀得懂的溫柔,偶爾的片言只語,豐富了無言的牽念。三千裏路雲和月,阻不斷心靈的風起雲湧,你就坐在時光的那端,我坐在時光的這端,一闋詞,吟盡了默默中的千回百轉……

或許,流年清淺,沒有人會握得住天長地久,然,念在心頭,終是不枉年華錦繡。歲月因為走過而美麗,而這一季的守望,因了你我的真誠而裊裊生香。

於千千萬萬人中彼此遇見,對你,或許是一場芳華驚艷;於我,卻是一場無怨無悔……

淺秋,幽夢未央。

奢望,濃墨處,漫畫一場花香滿徑的相約,半彎月,一簾夢,千種相思,萬般繾綣。滄海桑田,無論歲月如何流轉,始終相信,一種情愫,純粹美好,芬芳綿甜……

牽念著,便是幸福;知遇著,便是溫暖!

這一程,風雨同行,你懂,我亦懂;這一程,對望時光,紅塵中,只消一聲珍重、珍重!

今夜,我就在文字中靜坐,用呢喃煮一壺月光,與你淺斟慢飲。親愛,若你聽見,請對我微笑,經年過往,回首處,總有一份記憶美麗如花,那花香,便是你我。

淺秋,與你共一場流年醉……

行走於山野,時見無名小花在雜草叢林隨風搖戈,就像我在海邊看到的遠方帆影點點,在浪花中隱隱現現。

總是愛著這般弱小,我輕輕地低首,然後近前數著那些可紅可綠的花瓣,而蕊絨的花粉散著無可形容的香氣,我嗅到自然的以外的氣息。

而那次我在海邊對著那些晚歸的漁船大喊時,我才發覺,原來我終歸是遠漂的游子。;

有時,我開車於便道上,路旁的樹葉在風中陣陣掉落,飄零於車窗上,便有種憐憫的感覺,不是嘆季節的隨意變換,許是有些生命的感傷在裏面吧。

這讓我想到瑪亞預言,便有了珍惜生命的原始沖動,包括一只在路中央受傷的松鼠,以及風中墜落的花朵,都會讓我感傷良久。

有些離去是悲壯的,卻讓我們是自豪的,當你看到人工冷卻的工作人員在爆炸的核反映堆裏*作時,可否想到他們在出來二十分鐘後便會離開這個繁榮的世界。

而他們早知道,卻視死如歸。我們還能笑著歌唱嗎?;

春天,我在陽光出沒的地方到處流竄,經常看到一些生命的無故消失,在無奈的情緒中,唯在心中默念前塵後世。

目視多了,就像自己所經歷了來來回回的生生死死,便看開了許多。

有時,我看到那些凡塵女子為了所謂的愛情,哭天搶地地在陰陽間進進出出,便嗤之以鼻。原以為生命是如此地珍貴,卻草草地不屑一顧。

後來我在秦陵旁的廟宇中,靜靜理埋一柱青煙時,才悟出,我們所愛的原來便是自己心中的一種信念而已。;

而禪寺的鐘聲會漸漸沈寂我們所有的凡塵繁事,對於生與死便留於佛說吧。

“我還以為是爹爹,不願意見我呢。”

“哈哈,冥王大人那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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